环球新资讯:知名作家,竟然是22年前灭门案的凶手,是什么让他如此丧心病狂?

2023-02-01 07:05:59 来源:极致研习社

1995年,一件怪案震惊了浙江警界。

刚入职1年的陈红跃接到报案,到织里镇一所三层的小旅馆,撞开门,一股刺鼻的腥味扑面而来。


(资料图)

陈红跃有些紧张地上楼,在2楼看到了几名遇害者。

202房间是旅馆老板和一名住客,全身都是刀劈的开放型伤口,墙上、床上、地上,甚至天花板,都是殷红的血迹,看得出有过一番争夺。

203房间则是老板娘,和她12岁的孙子,有些安详地躺着,身上只有致命伤,看起来没有太多反抗。

灭门惨案后,店里所有财物尽数消失。

由于当时的技术所限,和旅馆行业的特殊性,当时的警力还无法侦破这起案子。

让人惊讶的是,在22年后,经过重新侦查,主要嫌疑人居然是上海一家投资公司的老总,以及一位著名作家。

两位颇有名望的成功人士,当年为什么要选择劫财害命?案件又是怎么发生的?

1.受害者老孙头

织里镇位于湖州东面,地方不大,却是湖州市和周边几个县区的接壤地,来往流动人员较为复杂,三教九流混杂,在90年代是个打工者的集散地。

也正因为这样,警方的侦破难度加大很多。

案发后,湖州市迅速成立专案组,省公安厅也派出刑侦专家协助。

警方根据现场判定,这是一起典型的抢劫杀人案,并还原了当晚的场景:若干旅客为劫财,趁对方不注意,杀害了同屋的旅客,然后又灭门了旅馆老板一家。

当晚在旅馆的住客,自然成为重点排查目标。于是陈红跃很快和同事们开始了走访。

据邻居们描述,这个旅馆虽然不大,但胜在位置好,在两条街的十字路口,老板姓孙,老俩口做了几十年的生意。

有邻居反映: “老孙一家人是勤勤恳恳,为人正直,当时有些‘小姐’在县里的小旅馆长租,给的租金不算低,老孙头从来都不接待。”

也有邻居谈到老孙的儿子: “他儿子在外打工很忙,所以孙子就跟老两口住,没想到这一老一小一下都没了,一家人算是倒了血霉……”

还有一位邻居话引起了警方注意:“好像前一天夜里还来了两个住店的,后面不知道哪里去了……”

陈红跃核对入住记录,的确发现,案发前一天,有两名男子入住旅馆。

但本应该登记的身份证,却没有任何记录,只是粗略地记下两个“X先生”,字迹十分潦草,根本看不清楚。

在20多年前的小旅馆,这是个很常见的情况。

这构成当年侦查最复杂的情况:分析出嫌疑人的动机,洞悉现场情况,却无法确定嫌疑人与受害人的社会联系,根本就不认识。

这就好像有个人,乘车跑到百公里外,对着陌生人做了一件坏事,又马上离开,警察几乎无从查起。

尤其是在20多年前,所谓的指纹、监控各种技术都不成熟,让当时很多坏人钻了空子。

2.也许真正的犯人就在我们身边,在眼皮底下

案发后十多天,陈红跃几乎整日守在现场。他与十几个同事一起勘查,在旅馆外围走访、分析的还有上百人。

他们收集到了毛巾、鞋印、指纹等几乎所有的痕迹物证,终于有了发现:一支“盛唐”牌烟的烟蒂,这是一个安徽南部的地方品牌。

在旅馆帮忙的服务员王红提到:“那天夜里两个人都是皖南口音,吃饭也下的他们安徽馆子,还喝了点酒,我走的时候,他们都还没回。”

几个被害人经过观察,也没有抽烟的习惯。

附近居民也反映,两名旅客应当是老乡,都像出来打工的。

可对于两个男人的外貌特征,邻居们众说纷纭,可能是当时夜里光线不佳,大家都没有观察到。

最终,湖州警方将嫌疑人锁定在皖南一带。这个地方与湖州邻近,不少人在织里镇打工。

但还有一个关键问题,对嫌疑人的基本信息警方一无所知。

那也是陈红跃最难忘的一段经历,在当时落后的技术条件下,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摸排。

由于案件影响范围大,厅领导专门批示:“如果此案不解决,不但老百姓过不安稳,外地人都不敢来旅游打工。”

重逾千斤的指示让湖州警方倍感压力,他们派出十几路警力,扑往前往附近多地查询指纹库。

但那时,指纹对比靠肉眼识别,一个地方的指纹库只有“前科”人员,和一摞摞白纸黑纹的资料,许多警员因为辨认指纹,眼睛疼得晚上都睡不着。

就这样,陈红跃几乎跑遍安徽南部的每个县,指纹都几乎印在脑子里了,做梦都想找到那个指纹,如大海捞针,结果仍然一无所获。

为了进一步寻找线索,他们又把视线投向省外,只要各地出现类似的案子,湖州警方立即去看,判断会否是流窜作案。

于是陈红跃的足迹又遍布了江苏、江西、云南等地,可不管他怎样努力,案件始终一无所获。

这让他生出一种奇怪的预感:也许真正的犯人就在我们身边,在眼皮底下。

3.灭门案进展几乎停滞,流传了不少“民间传说”

三个多月后,侦查工作还是陆续结束了。陈红跃给上级的报告上写的结论是:“线索有限,排查面太大。”

不是民警们不想追查,而是经过巨大的努力,破案的概率已经不大了。还有更多大案、要案亟待处理,有限的警力必须用在刀刃上。

此案成了所有办案民警的心结。

几个月后的一天,陈红跃同事传来消息,说在追查一伙走私犯的时候,在南京一个市场上发现线索:一个摊位上的鞋底纹路,与织里镇案件现场发现的足迹样本吻合。

警方又迅速组织警力,联合南京方面进行全方位排查,甚至找到了鞋子的生产厂家,还是没有发现新线索。

此后三年,织里镇灭门案进展几乎停滞。当地也流传了不少“民间传说”。

有人说:这其实是店主老孙的孩子在外闯荡惹了祸,被人“寻仇”来了。

还有人说:老孙暗地里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买卖,和别人起了冲突。

更有甚者,居然说老孙做了亏心事,惹出了妖魔鬼怪索命的无稽之谈。

陈红跃和同事们听着无比复杂,但也毫无办法。老百姓可以两眼一睁一闭,以讹传讹,但警察不行,必须拿事实说话。

毕竟他们因为自己办事不力,没破得了案,又能辩解什么呢!

陈红跃唯一能做的,在日常案件之余,坚持做着排查工作。每次有嫌疑人到案,都对比当年的指纹记录,希望有朝一日能发生“奇迹”,还一方安宁。

此后,湖州公安又数次启动案件侦破工作,集结了上百名精干民警,投入数百万的资金,想要有所建树,但限于当时侦破条件与科技手段,一直未获突破性进展。

陈红跃在这些年,也送走了很多前辈,当年参与办案的同事们,在退休前都忘不了这个案子,都期待地说:“小陈,等哪天案子破了,不要忘记跟我们说一声。”

“小陈”慢慢变成了“老陈”。

4.嫌疑人表情很平静,长得很斯文,家里还摆了不少书

直到2017年,湖州警方再次抽调各岗位的刑侦人才和专家组成专案组,专案组成员都是多年的“老刑侦”,外围配合的民警也有数百人。

侦办重启的那天,专案组专门又到织里镇走访,原先案发的旅馆已经被拆建,但众人看着重建的旅馆,仿佛看到了20年前凶案的现场,在场的干警们无不动容。

陈红跃介绍:“很多材料与案情无关,但只要有一丝可能,我们都不放过,因为这可能是我这辈子,最后的破案机会。”

还有很多人和陈红跃一样,在20多年来,多次参与这次案件,把案件当成一块“心病”。

陈红跃拿出22年间已经泛黄的办案笔记本,帮助同事们梳理案情,随后前往皖南排查。

让他没想到的是,借由现代化的检验手段,那支烟蒂上残留的DNA很快被比对出来,与芜湖市南陵县人很接近。

于是干警们很快出发,跑遍这里每个乡镇,挨家挨户采血收集DNA样本。

起先群众们很不理解,这个地方历来平安,从来就没出过什么犯事的,很多群众不配合,甚至辱骂陈红跃“脑子有问题”。

陈红跃也不生气,而是耐下心来和群众解释,讲政策讲道理,许多老乡也慢慢理解了他。

最后通过排查,果然圈定了南陵县人刘彪。

由于要采集犯罪嫌疑人血样进行最后的对比,他与3名同事开门的那一刻,嫌疑人表情很平静,他长得很斯文,家里还摆了不少书。

面对采血的要求,刘彪慢条斯理,连声说道“没问题没问题”。

那一刻,陈红跃有点怀疑自己:难道自己多年追逐的凶手,会是一个有修养的文化人?

可事实不容辩驳,DNA比对的结果显示:刘彪有重大作案嫌疑。

5.22年,该来的躲不过去

刘彪也很快交待了当年犯案的情况:“我和发小汪明们一起长大,当年确实身上没钱,起了歹心。”

陈红跃问他们为什么要杀人。

刘彪表示很无奈:

“我们是觉得那个客人有钱,本来想偷他钱,没想到被发现。我们威胁他,他不听我们的,还要大喊大叫,没办法只能下手。后来怕旅馆老板暴露我们,也只能一起搞死了。之后心里很内疚。我回到南陵县,成了作家,汪明去了上海,搞了一家投资公司,过得也很不错。”

汪明在上海被抓时,还在高级餐厅里和客户推杯换盏,见到警方他依然很嚣张地说:“我是合法经营,从没有触犯过法律,你们不要冤枉好人。”

直到警方亮出逮捕证,他才慢慢收了声,面如死灰,仿佛预测到自己的将来。

刘彪则在被抓当天,请求警方转交他妻子一封信。里面写道:

“公安人员采了我的血样和DNA,我知道,他们是来找我的,22年了,该来的还是躲不过去,我也终于可以结束这么多年来的噩梦。”

陈红跃还透露:在汪明住处发现了很多老鼠药,就摆在床头,但他显然只是有这个想法,没有这个胆量。

面对过去的罪恶,两个嫌疑人供认不讳,都表示了深刻的忏悔。

案件清楚后,社会上也有一些人呼吁:他们已经“从良”,可以“从轻发落”。

可如果对这样穷凶极恶的罪犯松了,那法律的威严何在呢?做坏事不用付出代价吗?

22年后,他们总算付出了生命的代价。

陈红跃捧着花,给许多退休的前辈送去了这特殊的“喜讯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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